刘慎听了顿时火冒三丈,重重喝道,“某说了!徐和私通官军,不配做我等大帅!”
“这个且不是你说算的!”徐和身边的黄巾头领看了刘慎一眼,淡淡说道,“大帅想必是受郑酝蛊惑,我等劝劝也就罢了,若无大帅,我等早为路边枯骨,如何还能在这里?”
徐和竟然有这么大的名望!刘慎又惊又怒,连声说道,“莫非要等其断送了我等,才后悔耶?”
“你胡说!”一黄巾喝道,“大帅不是那样的人!”
“好好!”刘慎气急反笑,指着徐和说道,“徐和,你凭良心说,你刚才身往何处?”
徐和望着众黄巾弟兄期盼的眼神,心中一叹,说道,“你说的没错!某刚才正是去了曹军大营!”
“啊!”众黄巾一声惊呼,不敢相信得看着徐和。
“哼!”刘慎暗暗一笑,喝道,“大家都听到了么!可不是某诬陷他!如今你们还有何话可说?”
“大……大帅?”
“唉!”徐和叹了口气,说道,“诸位弟兄,不知你等可听说过江守义此人?”
“咦?”众黄巾交头接耳,“江守义?是谁?”
“某也不知……”
“莫非是……”一个黄巾头领睁大眼睛,失声说道,“徐帅,莫非是当日徐州那位……”
“哦?”徐和有些诧异,闻言说道,“兄弟也是当日围攻徐州的弟兄之一?”
“某惭愧!”那黄巾头领说道,“当日某在穆将军麾下……”
“原来是他!”几个黄巾头领终于想起当日,纷纷说道,“那位用谋如神的先生……”
“当日连张少将军也不敌,失手被擒……”
“厮……”
徐和深深地吸了口气,沉声说道,“此番曹军主帅便是江哲!江守义!算上前日那次夜袭,某已经在其手下折了三回!还害死了数千弟兄……说句泄士气的话,某实在是没有自信在江守义手下保全大家!那日某等中途换路都被其算到,令一军早早埋伏在彼……令戚将军横死……唉!”
几句话顿时让众黄巾面色大变,就连刘慎也是心中惶惶,他此前也从来没有见到徐和如此畏惧一个人。
“此乃你一面之词!” 刘慎厉声喝道,“某且问你!你如此言语莫不是让我等投往彼处?那江哲究竟给你什么好处?”
“某只是不想众弟兄再惨遭不幸!”徐和沉声说道,“众弟兄和明鉴!”
“说得好听!” 刘慎嘲笑道,“没有好处你会来说服我等?弟兄们!徐和不义,私自投敌,当诛!弓箭手何在!”
随着他的话语,身后涌出数百弓手,全数是其手下心腹。
“刘慎!”一名黄巾头领喝道,“大帅就算是有诸般不对,我等好生相劝即可!你这番作为可是想谋上?”
刘慎与几个同样有野心的黄巾头领对视一眼,冷冷说道,“徐和不仁,某杀之乃是顺天!大贤良师当日举义乃是为了推翻暴汉,如今徐和所为乃是违背大贤良师之意!众弓手听令!与某杀之!助徐和者便是违背大贤良师!便是逆者,皆杀!放箭!”
徐和眼睛一缩,怒喝道,“刘慎,你要杀某,某自在此!何苦牵连其他弟兄!”
刘慎恨恨得看着徐和,心中说道,那些人那么敬重你,留着对某来说也是个祸害!
“放箭!放箭!”
一通乱射,徐和身边黄巾多就中箭者,看着徐和眼睛瞪出,连连怒喝,“刘慎,某杀了你!”随即夺过身边一人手中大刀,直直往刘慎冲来。
“找死!”刘慎冷笑一声,一指徐和说道,“众弓手听令,放!”
徐和挥舞大刀,护着全身周全,将箭支纷纷劈落,忽然心中一惊,抬起头,猛地惊见一支冷箭飞至……
“大帅!”众黄巾一声大吼,眼眶湿润看着那身中数十箭悠然站立着的身躯。
“唉!”徐和嘴角流出一丝鲜血,甚是可惜得看着刘慎叹了一声,大声喝到,“众兄弟,刘慎不明天理,日后必后大祸!江守义深谋远虑,我等断然不是对手,勿要再无端送死……彼已答应某,自会好生善待你等……某先去了!”
言毕叹息一声,轰然倒下。
“哼!”刘慎冷笑一声,心中得意,大笑说道,“徐和已死!不追究其余!只要你等……”
“我呸!”一黄巾头领喝道,“众兄弟,徐帅待某等如何,你等心中自是知晓!刘慎乃小人也!某当遵徐帅之令!去投那江守义!”言毕孤身杀出大寨。
“某也去!”一声还带点幼稚的喝声。
“刘慎连大帅都看,某等皆看不下去!”
“你们!”刘慎又惊又怒,心中发狠,说道,“好!那某便成全你等!”说完竟令弓手放箭。
亲徐和的黄巾们死伤惨重,好不容易才逃出大寨,一看人数,仅仅百余人。
刘慎见事已至此,召集同党星夜前往其他几日营寨,将亲善徐和的黄巾头领尽数斩杀,收复其众,几番争斗,双方损失惨重,但终究是刘慎一方取得了最后的胜利。
至此青州黄巾分裂两支,一支乃是由刘慎率领,一支自投江哲去了。
刘慎自号为青州黄巾渠帅,将徐和首级悬挂在大寨之上,乃下严令:私通官军者,斩!
再说江哲那边,江哲苦苦等着徐和的音信,终于在第三日……
“先生……”夏侯敦一脸古怪的闯了进来,说道,“先生……大营前来数千……数千……先生还是出去看看吧……”
江哲正与秀儿、蔡琰谈笑,闻言顿时一愣,“数千?数千黄巾?”
“额?”夏侯敦古怪得点点头。
莫非是徐和回来了?可是怎么才只带来数千黄巾?江哲疑惑地起身走了出去。
走到营寨大门处,却发现曹仁、夏侯渊俱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