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哲微微一笑,指着臧霸说道,“江某直言说之,臧将军且还欲试探我等,岂非不诚?若是你等助孟……助我主击溃吕布,日后自有封赏。吕布诸事不明,刚愎自用,必……”
江?莫非他是……“等等!”臧霸猛得一惊,伸手打断江哲的话,惊声问道,“先生名讳为何?可否相告?”他麾下四将却是心中暗暗奇怪。
“唔?”江哲一愣,疑惑说道,“我不曾说起么?”
“……”臧霸张张嘴,哑口无言。
“如此倒是我失礼了……”江哲微微一笑,起身拱手说道,“在下江哲、江守义!”
“你……”便是骁勇如臧霸,也不禁满脸诧异,更别说他麾下四将了。
“你便是江守义?”打量着江哲上下,臧霸喃喃说了一句,其后孙观与其余三人对视一眼,心中苦极:本来还打算若是曹孟德不容,便投此人,这下好……
古怪得望着臧霸,江哲微笑说道,“若是诸位投身曹公麾下,想来日后……”
“先生不必再说了!”臧霸打断江哲的话,就在关羽、张飞以为他欲发难时候,他竟是朝着江哲单膝叩地,抱拳说道,“我等方才多有得罪,还望司徒恕罪,司徒自降身份,前来说服我等,乃是我等荣幸,如此我等岂能不从?只望曹公了却徐州之事后,去我等贼寇之名,复让我等留在徐州,我等感激不尽……”
他身后四人亦是如此。
这……这就成了?我条件还没说呢?江哲愣了愣神,摇摇头上前扶起臧霸,点头说道,“多谢诸位信任,我主有言,若是诸位弃暗投明,日后均为一郡之守,若是诛吕有功,再行他赏!”
郡……郡守?不同于四寇面色大喜,臧霸犹豫着抱拳说道,“谢过曹公错爱,我等自是愿投曹公麾下,不过……反之已是不义,岂可再攻前主吕奉先?若是先生不信,不若让我等且去攻下邳,只要不与吕奉先交锋,其余……也罢!”
听闻此言,江哲暗暗点头,凝声说道,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欲让你等行那不义之事,你等且去下邳,将其围住,也不用攻城,只要困守吕布麾下大将张辽便可,如此,我自然好叫诸将引军合兵一处,以敌吕布!”
“此事易也!”臧霸欣然受命。
见臧霸领命,江哲微笑说道,“既然如此,你等此刻便去,我自会传令下邳城下那两位将军,放你等过去……如此,哲便不久留了,事成之后,哲当请诸位一同饮酒!”
“送先生!”
“这倒不必了!”江哲微笑着走了出去,关羽张飞两人急忙跟上。
走至臧霸营寨之外,张飞笑着赞道,“司徒临危不惧,亦是男儿豪杰,不为武人甚是可惜……”
“休要胡说!”关羽出言喝道,“单逞匹夫之用有何作为?我观司徒,便是无我二人,亦可轻易进出此地!”
“呵呵!”江哲微微一笑,口中说道,“你们却是不知,我此刻亦是心跳不止……”
“真的?”张飞睁大眼睛诧异问道,随即摇摇头。
关羽微微一笑,口中说道,“司徒戏言,我等不信!”
爱信不信!江哲撇撇嘴走在前面,感受背上的凉意,心中暗暗说道:日后就算是明知对方欲降,我也不去了,说客……真不是人干的……
第二百五十三章 战初!
俗话说得好,一件好事的背后总是跟着一件坏事,这也许就是古人口中的福祸相依吧……
与关羽、张飞且说且笑,江哲缓缓步向曹营,还没等他走到营,早有一名曹兵等候在那处,见到江哲走来,叩地禀道,“先生,主公有言,若是先生归来,速速前去帅帐!”
“唔?”江哲面色一愣,疑惑得望了望四周,犹豫说道,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那曹兵沉吟一下,低头说道,“夏侯将军被吕布偷袭,重伤昏迷,先生侄儿陈到小将军与夏侯兰将军亦是重伤……”
“什么?”江哲眉头深,疑声喝道,“竟有此事?!”随即望了一眼营内,疾步而入。
关羽与张飞对视一眼,皱眉跟了上去。
一路疾走,来到了曹操帅帐所在,江哲猛得撩起帐布,同时口中说道,“元让、叔至伤的如何?”
“唔?”帐内的曹操身坐主位,见有人不经通报而入,心中顿知是江浙归来了,起身急忙说道,“守义勿忧,叔至与子尚随说重伤,但太多事皮外之伤,歇息调养一番便不碍事……”
“……那元让呢?”江哲感觉曹操的话听着有些不对,遂疑惑问道。
“……”曹操语塞,望了眼江哲黯然复回座位。
不会吧……“难道元让他……”江哲睁大着眼睛,满脸诧异得望着帐中众人,震怒说道,“你等说啊!元让情况如何?”
“世叔……”曹昂耷拉着脑袋,一脸哭腔得说道,“大叔他……至今昏迷未醒……”
“什么?”江哲心中好似挨了一锤,很是胸闷,狐疑地望望郭嘉与荀攸,荀攸走前几步,小声说道,“夏侯将军流血过多,伤势及其严重,就算是我等给他包扎,亦是止不住精血外淌,如此下去,恐怕……”
“守义!”曹操叹了口气,上前欲对江哲说些什么。
“你等会……”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中,江哲伸出手止住曹操,转身狐疑对荀攸说道,“你方才说……元让是伤势难以包扎?”
曹操自然是一脸尴尬,而一边的刘备,心中却是若有所思。
“包扎?”郭嘉自嘲得一笑,用手指点点自己胸口,直直划下,随即叹了口气说道,“如此伤势,如何包扎?”
“用缝的啊!”江哲气乐了,整了半天竟然是这么回事。
“缝?”不光是郭嘉与荀攸,就连曹操刘备也是一脸愕然,至于曹昂嘛,他根本就听不懂这位叔父在说些什么。
“对呀!”江哲点点头说道,“就是用针线……”说了半截,他却是猛然醒悟,三国时期好似还没有这样的技术……
“针线?”郭嘉瞪大着眼睛,双手比划了几下,狐疑说道,“守义,你莫要告诉我,用……用针线缝合伤口?这……我等又不是衣物,如何用针线……”
曹操摸着下巴沉思着,好似在思考江哲的话,可惜因思维的局限性,就连非常人一般的曹操也对此事抱有怀疑态度,不过嘛,对江哲,他还是极其信任的。
“守义的意思是说……”曹操望着江哲眼神,徐徐说道,“用针线缝合元让的伤口,助他止血……”
“正是!”江哲点头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