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敢对前几任的昊天出手，但面对自己的师尊，就是下不去手。
“师尊，你，你别这么说。”昊天鼻子一酸，眼眶顿时湿润了，双手始终在颤抖。
他实在是下不了手，不能对付自己的师尊，虽然眼前的我只是他师尊的一道记忆，一缕意识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，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，赶紧动手，也只有我能不反抗地让你驱散，换做其他昊天，你是打不过的！”
我的眉头皱了几下，沉声大叫。
现在的我不是我，而是昊天的师尊，虽然容貌是我，但是气息和神态截然不同。
“不，我不可以，我不行。”昊天的手臂颤抖着，下不了手。
要不是他的师尊，昊天根本都活不到今天，也就没有现在的高度。
他知道眼前的师尊，并不是一道投影，而是实实在在的生命，昊天眼蕴含历任昊天的记忆和情感。
当记忆和情感在特殊情况下，会融合形成初始的意识，这是属于原主人的意识。
只不过这种意识有局限性，永远都不可能增强，所有昊天的意识融合成了一个，相当于一个精神分裂的人，拥有多重性格，每一种性格占据的比例都差不多。
昊天的师尊和我的意识融合，能掌控我的躯体，也能自如活动，甚至拥有很强的实力，但是他的意识不完整。
真正属于昊天师尊的意识，只有那么一缕，其他的都是历任昊天的意识。
昊天如果驱散了这些意识，也就连带着杀了自己的师尊。
那缕意识一旦被毁灭就彻底消失了，换做其他任何人站在昊天的立场上，都下不去手。
如果我是昊天，昊天的师尊换作是我的爷爷。
要我灭掉爷爷的最后一缕意识，我做不到，宁愿自己去死。
而昊天此刻就面临着这么纠结的抉择，如果不灭掉师尊的意识，我就会死亡，昊天域界会被叛臣掌控。
而且历任昊天的意识和我的躯体结合，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常的生命体，这样组成的生命体是完整的，但不正常，随时都有分裂崩溃的可能。
那么多的意识杂糅起来，总有一天会产生矛盾，互相争斗，到时候大规模的意识争斗会让整个意识体爆炸。
但是灭了师尊的意识，昊天于心不忍。
当初他的师尊为了他不惜一切，甚至提前耗尽寿元而死，这份牺牲太大了。
“动手啊，再不动手，他们就要掌控躯体了，以你剩下的力量是不足以打败他们的！”
我对着昊天大吼。
“不，我下不了手！”昊天纠结地大吼。
这个选择对他来说太残忍了，只有他的师尊掌控我的躯体会愿意让他杀死，而其他昊天掌控躯体的话，不是昊天能打败的。
第375章 昊天内战，我醒来
“你可不是这么墨迹的性格，你向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，快动手，我这么活着也是一种折磨。”
我平静地对昊天说道，仿佛即将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。
当然了，现在的我只是顶着自己皮囊的昊天师尊，真正主导我躯体的是昊天的师尊，而不是我。
此刻的我依旧被困在神秘而空旷的世界中出不来，正在无助地飞来飞去，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不能啊，当初要不是你冒险做那件事，也不会有耗尽寿元的事情发生，要不是为了帮我开辟那条道路，你是不会死的。”
昊天对我低喝，两只眼眶中浮现出了密集的血丝。
在他低喝的时候，躯体迅速虚化，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彻底消失了。
“你少自以为是了，我那不是在帮你，而是把这个当做借口，想成全自己，结果误伤了自己。”
我哼了一声，冷漠地回道。
“师尊你别撒谎了，我最了解你，你每次撒谎的时候，说话都不自然，现在也没有该掉这个毛病。”
昊天轻轻地摇头，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需要师尊庇护的孩子了。
界主的寿元是无穷无尽的，如果说域主的寿元有尽头的话，那么界主的寿元是没有尽头的，在自然情况下，任何一位界主都不会耗尽寿元。
但如果界主在特殊情况中受了伤，就会影响体内域界的运转，从而大大缩短了寿元，让无尽的寿元出现期限，就像昊天师尊这样。
“唰！”
在昊天犹豫的时候，我的脸色骤然变化，从温和的神色变成洒脱飘逸的表情。
“好感人的师徒情谊，既然你们互相舍不得，那就干脆一起融入进来，让我们成为一个整体，让我们踏碎整个世界！”
我飘逸地大吼，声音传遍整个镇海星域。
“你是哪位？”昊天从纠结中回过神，凝重地看向我。
“说了你也不认识，总之比你和你师尊存在的年代都要久远。”我平静地回道。
“既然如此，你就应该知道现在你们的情况，你们的意识强度都差不多，融合的时间久了就会产生冲突。”
昊天拧着眉头低喝：“我的意思是，你们迟早会内斗，到时候就不是统治世界的问题了，你们会自相残杀，直到生命体崩溃消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