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脚步移动,整座方尖碑林也在变化阵势,一座座巨型的石碑不断移动,秦牧第二指点出,又是一个开天众倒飞而去,落入第二面石碑之中!
其他开天众纷纷向秦牧杀去,秦牧围绕葬道神棺移动脚步,衣袖一抖,又有一个开天众发出尖叫,呼啸而去,落入第三面石碑之中。
笑面人世景身躯一摇,开天祭坛阵法启动,其他开天众突然肉身元神变化,与他的肉身元神融为一体,让他肉身元神高高隆起,如同开天辟地的巨人!
虽然有三位开天众被秦牧镇压,开天祭坛阵法不全,但是秦牧的修为实力并没有达到公子级别,他依旧有信心破开碑林!
就在此时,一口大斧从后方劈来,将即将合体的三十二人一斧劈开!
三十二开天众顿时四下飞出,各自落地,阵法立刻告破!
秦牧趁机催动方尖碑林,将一个个开天众硬生生打入石碑之中镇压。
“领袖,你真的病了!”
笑面人世景脸上的笑容终于变了,变得扭曲,向太易道:“你需要被治愈……”
秦牧鼓荡最后的法力,挥袖一拂,笑面人世景的身形倒飞而去,落入第三十五块石碑之中。
秦牧呼呼穿着粗气,方尖碑林还在吞噬他的法力,让他难以承受,而那三十五开天众的面孔则贴在石碑镜面上,目光幽幽的看着他,看他何时坚持不住。
秦牧调动如此庞大的方尖碑林,对自己法力的消耗极大,同时又要维持自己的形态,让自己的元气化作鸿蒙符文,补上缺少的那块方尖石碑。
能够一举封印三十五开天众,固然堪称惊艳绝伦,但也将秦牧的法力消耗干净。
“公子混沌,如过去一样,依旧是一介莽夫,做事从未考虑过后果。”
笑面人世景的脸贴在石碑镜面上,目光中没有感情,声音从石碑中传来:“你很快便会坚持不住。到那时,我们便会脱困而出。你所做的一切,都是白费心机。”
秦牧突然跏趺而坐,身后混沌殿浮现,世界树飞起,落入混沌殿之中,汲取混沌殿中的一道道长河中的能量,补充消耗。
“我若想镇压你们,便可以将你们镇压得服服帖帖!”
秦牧刚刚说出这句狠话,突然太易的大手落在他的肩膀上。
第1794章 安排得妥妥当当
秦牧肩头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,他对太易还是不太放心,太易的手掌落在他肩头的那一刻,他的确吓了一跳,但随即坦然。
如果太易想要对付他,早在他对抗三十五开天众之时太易便可以动手,无需等到现在。
“祖庭更需要的是牧天尊,而不是太易。”
太易感受到他的敌意飞速敛去,微微一笑,道:“你不应该被耽搁在这里。我来镇压他们,你回祖庭。祖庭的担子更重,我挑一个比较轻的活儿。”
“你知道如何补全这方尖碑林吗?”秦牧问道。
“你可以传授给我。”
太易认认真真道:“我学东西学得很快。”
从前,往往都是太易传授神通道法给秦牧,而现在反了过来,大公子太上的方尖碑林封印,脱胎自鸿蒙符文,是从鸿蒙符文中演化出的封印神通。对于鸿蒙符文,太易虽然有所了解,但是所知不多,不如秦牧领悟的深邃。
秦牧将自己的所得传授给他,太易仔细参悟,遇到不懂的便直接出言相询。
他的道行极高,问出自己的疑惑时用的是道语,道语蕴藏的信息极为庞大复杂,直击问题本质。
秦牧也以道语回答,把最复杂的问题以最简单的形势解答出来。
两人一问一答,东阳、丫丫、朱三通等人勉强镇住伤势,侧耳倾听,两人的道语深奥晦涩,难以听懂,但只要听懂一两句,便都让他们受益匪浅。
而被镇压在石碑中的开天众则冷嘲热讽,讥讽弥罗宫的道法神通是落伍的神通,空有其名,实则不堪一击。
秦牧与太易充耳不闻,到了后来,太易的道语变成了鸿蒙道语,而秦牧也以鸿蒙道语作答,两人的问答更加深奥,即便是东阳他们也听不懂了。
东阳叹了口气,有些郁郁寡欢。
当年的他可以与大公子太上齐名,而现在的神通道法已经远超他当年的那个时代,秦牧与太易的交流让他瞠目其后而望尘莫及。
数十日过后,太易终于将方尖石碑的符文变化和阵法变化掌握,不仅如此,他还在问答的过程中,发现许多秦牧乃至大公子太上也未曾发现的变化,让秦牧受益良多。
太易尝试如秦牧那般催动鸿蒙符文,过了良久,他给人的感觉便如同一座人形石碑。
“道兄,你再试一试阵势变化。”秦牧提醒道。
太易尝试着调动方尖碑林的威力,秦牧点了点头,笑道:“道兄,你已经掌握了。既然如此,那么这里便交给道兄来掌控。”
他站起身来,舒展一下身躯,太易则落座下来,道:“东阳,你们有什么打算?”
秦牧上前,帮助东阳他们治疗道伤,老汉东阳迟疑一下,道:“凌请我来照顾天都之主……”
太易打断他的话,道:“你已经不敢入世了。”
老汉东阳沉默下来,过了片刻,涩声道:“我的确已经不敢了。当年的我是过往七个宇宙纪天分最高的存在之一,也是最强大的存在之一。而现在,我……”
他摇了摇头,涩声道:“我已经不敢入世了。”
老妪、妇人、丫头和朱三通等人迟疑一下,他们梦寐以求的便是摆脱镇压,重回世间,然而听到老汉东阳的话,他们也犹豫了。
而今的道法神通与当年相比,已经大为不同,道法的发展让他们这些老怪物也看不懂。当年他们都是各自的时代中凤毛麟角的存在,而今恐怕早已落伍。
“我们在方尖碑林中还可以威风八面,吹吹牛,说一说当年的事迹。但是入世……”
朱三通挠了挠后脑勺上的猪鬃,摇了摇头:“嘿嘿!谁认得咱?多半还未来得及吹牛,就被人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