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学生受教了。”
袁隗道:“中秋过后,再等上一段时间,卢公就会在缑氏山开讲,到时候你可得好生听讲,莫要再玩。”
“公路知道了。”
这几人又说得几句,却看人群一阵欢呼,原来是到了戌时,各路才子佳人纷纷进场,一舒平日的烦闷。
却见一人登上高台,大声道:“诸位才子佳人,今日恰逢中秋佳节,明月当空,如此良辰美景岂能无诗词助兴?当朝太傅袁大人以及儒家卢植,经学大师郑玄等人也是到场,特意来看看天下文采风流何在。请诸位随意吟作,若是幸运得各位大人青眼有加,稍后还有一份大礼赠与诗词最佳者。”
众人闻言皆是大喜,刚才那几人无一不是天下知名之人,若得赏识,荣华富贵,知名天下再不是虚话,一时间欢呼不断。
那边曹操兴奋道:“想不到卢公鱼郑大师也来了,稍后若得机会,定要请他们赐教一番。”
淳于琼却是沮丧道:“还要做最好的诗词,我看啊,在我们这里也就只有你曹操,吕布以及皇甫兄才有机会。”
皇甫坚寿频频摇头,倒是曹操一副意志满满的样子。
当先就有几名风流才子登上高台欲拔头筹,只是水平一般,引起不了别人的认同。
不久,就有一青衫文士上台,朗朗道:“转缺兮,霜输上转迟,好风兮,偏似送佳期。院前帘斜树兮,隔情无限,室内烛暗香兮,残坐不辞。吾最爱笙调闻北里,与君渐看星潆失南箕。奈何,何人为校清凉力,欲减初圆及午时?”
“此词清远,倒是不错。”卢植评价道。
“君是何人啊?”
“鲍信,泰山郡平阳县人。”
袁隗对左右道:“听到此处,唯有这首还算可以,看来这鲍信当有才气。”
卢植道:“朝廷正在用人之际,此子可用。”
袁隗也是同意,笑着对鲍信道:“请君到此一聚。”
鲍信拜谢。
众人见有一人得道,心中自然是羡慕,又上了几人,却不为袁隗等人所喜,看来到底是水准不够。
袁绍见状,对袁隗说道:“父亲,本初也想想试试。”
“恩,早该如此,去吧。”
袁绍行过一礼,登上台区,左右漫步,待引得众人眼光后,高声朗道:“夜兮,一轮秋影转金波,飞镜又重磨。醉兮,把酒问姮娥:被白发欺人奈何!逸兮,直欲乘风好去,长空万里,直下看山河。却不想斫去桂婆娑,人道是清光更多。暮云收尽溢清寒兮,银汉无声转玉盘。情兮,此生此夜不长好,景兮,明月明年何处看?”
“好……”
当下众人齐声叫好,果然是大气之作。
待得袁绍下去后,却是无一人敢上,想来也是觉得不及上首,想来还是不要去出丑了。
袁隗在座却是笑颜逐开,极为开心。
一旁的袁术本想上去一争高下,只是想想胸中所想却是不足,暗叹一声,只得强自镇定,待袁绍下来后恭喜道:“兄长做的好词,令天下才子折服。”
袁绍谦恭道:“小技而已,不登大雅之堂。”
袁隗笑道:“子干兄,康成兄,伯喈兄以为如何?”
卢植笑道:“胜过鲍信一词,当为魁首。”
袁绍却是恭声道:“天下德才之人甚多,小子只是恰得一句,只怕还是有高手在,这魁首却还是不的当。”
“好,本初你能知胜而不骄,不枉为父对你的栽培。公路,你怎么不学学你兄长,用心读书,整日跟那些武夫一起,能有什么用?”
袁术不服气道:“怎说无用?”
第十五章:郑康成面相谏言,吕奉先水调歌头
袁隗见袁术居然还敢回嘴,不怒反笑道:“怎么,难道你跟那些武夫一起就能学好四书五经,学好《论语》《大学》了吗?”
袁术回到:“人生与世,当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怎么只能拘束与书卷之上,孩儿认为那样也只是空谈而已。想那赵国的赵括纸上谈兵,就连他的父亲名将赵奢也自认不如,只是长平一战,不但折了四十万赵军,自己也是身死,这样的人能有什么用?”
一旁的卢植笑这劝道:“公路能有这番见识着实不易啊。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这句话更是说的精辟,次阳兄,得子如此,夫复何求啊。”
袁隗这才展颜道:“哼,我还道他是胡说乱编的,现在想想也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。”
先前被袁绍夺去一阵,现在总算是扳回来,这可得好好谢谢奉先啊。
只是袁术见父亲笑的开心,却是不敢说这话是当日吕布所说,只得让其误会着,只是想了个法子,不但能证明自己的眼光,更加能挫一挫袁绍的威风。
“父亲,各位叔伯,其实我也想推荐一人。”
袁隗笑问道:“何许人也?”
“正是那王越手下的亲传弟子吕布是也。”
袁隗倒是对这个吕布有几份印象,便多问了句:“不过一毛头孩子,有何本事?”
袁术顿了顿道:“父亲,这个吕布不但能只身诛虎,更是文采斐然,前些日子做了一首词,更是让孩儿自愧不如,哦,当时兄长也是在场的。”
袁隗挺意外的,便问道:“本初,确是如此吗?”
袁绍心中暗骂,面上却是堆起笑容道:“确是有几分文才。”
袁术继续道:“吕布能文能武,若是能为朝廷所用,定能成一番大事,父亲识人之名也将传扬四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