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忠啊,日后在我等面前不要再自称奴人什么的,如今你是石门主将,记住了。”因为吕忠此次应对得当,而且奋勇杀敌也是取得吕布信任,故而由此一说。
吕忠满目含泪:“主公……”
之后,诸将一则继续收拢兵马,二来整装准备去收复失地。
次日,带上公孙度父子到府中,日前意气奋发的二人此时却是有些颓废,公孙度见了吕布等人沉默不语,那公孙康则是大骂。
侯成等人听得公孙康难听骂声,本想动手,却见吕布阻止:“让他骂,如今他也就只剩下一张嘴了。”
公孙康又骂得几句,终觉无味,只得停下。
吕布这才道:“骂够了?”
公孙康欲言又止,公孙度则道:“既然成了你的俘虏,要杀便杀,何必如此折辱我父子。”
侯成大骂:“你父子二人兴兵侵略,还联合外族,杀我幽州子弟,居然还有脸说这等话。”
公孙度大笑道:“不过是些成王败寇的陈词滥调,何许再说,落入你吕布手中,便请给我一个痛快,只求吕刺史放过犬子性命,公孙度在此三拜叩首。”
“父亲何必如此”,公孙康拦住公孙度哭道:“孩儿不是贪生怕死之辈,岂能让父亲这般受辱,吕布你若是够胆就立杀我,否则他日寻得机会,定要杀你,以报今日之辱。”
侯成呸了一口,面上满是不屑。
吕布却道:“本将何时说要你们的命了?”
公孙度二人惊疑不定,但还是无法相信吕布不会去他们的性命。
吕布笑道:“公孙度,你是朝廷所派辽东太守,此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,我不会杀你,但要送你二人到洛阳,交由朝廷处置。”
初时公孙度二人闻听吕布之言,还未能留下一条性命高兴,但等他们听全之后却是暗道吕布其心之狠,大骂道:“吕布,你好生狠毒,是要将我公孙一家从辽东连根拔起吗?”
原来此时吕布借用乌桓之罪,完全可以给公孙度一个里通外敌的叛国之罪,也可堂而皇之的进攻辽东,而被朝廷责醉得公孙一家只怕再难受到辽东军民的支持。虽然公孙度并不是智谋高绝之士,但久在高位自然是懂得这些阴谋,故而片刻之间就明白过来,大骂吕布心狠手辣更甚战场之斗。
“拉下去……”见公孙度二人只顾大骂,吕布也不想再多言,便叫人将他二人收押,择日送往洛阳,并上表其罪。
此役还有三万余辽东军俘虏,都被关押在石门。
吕布战时嗜血,但战后却是不会多加杀戮,而是言明愿意留在军中为其效力者,吕布一视同仁,不愿为其效力者也可自行离去,当然回去辽东路上所有事情自己处理。
告示一出,竟然有两万余人愿意投靠吕布,剩下的人直言家中尚有亲人,待回去之后再作打算。
吕布也按照前言,果真放过他们。
其后,吕布又是从本部人马挑选一万人马从石门开始反攻,一路上连克多城,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辽西各地收复,之后令公孙越,严纲人马屯守平岗,以防辽东。
此前吕布就与军师田丰分道扬镳,自己领了五千人马疾驰石门,田丰则是去北平安定民心,处理军务。
“虽击退敌军,俘虏了公孙父子,但我军也是实力有损,你二人须得小心谨慎,遇事要多加商议。”
因为击退了敌军,吕布也是准备回北平去,因此留下侯成,吕忠二人协作公孙越防御辽西。
侯成道:“主公尽管放心,我等知道事情厉害的。”
吕忠最近有了自信,此时闻言也是笑道:“主公威名在此,谅他们不敢再来。”
吕布又是猪粪几句后,带了三千人马偕同戏志才先行回北平去,因为要做的事情实在有些多。
一路上,越是离北平近,吕布脸上越是殊少见到笑容,即便是这场大胜。
戏志才见此,少有的率先开口:“将军在想些什么,似乎很是不开怀。”
吕布叹了一口气,方将邺城之败以及皇甫郦之死说与戏志才,恨道:“若不是我执意要攻,皇甫郦也不会为了来援救与我而遭到不幸,哎,我无颜面对皇甫老将军。”
皇甫嵩来到北平时间不长,与其子皇甫郦相处的时间更是短暂,却不料冀州一战居然天人两隔。
虽然吕布未见过自己的父亲,母亲也去世甚久,但此时想到皇甫一家,无端的感同身受,多有悲伤之意。
戏志才劝道:“战事无常,岂能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,将军此时要做的是如何应对南皮那的袁绍与高览之敌,而不是拘束于此,况且皇甫老将军也是开明之人,未必会责怪与你。”
吕布道:“等到了北平再说吧。”
戏志才也是忆起当年自家过往,想到伤心处不由沉默,与吕布一路无话,直到北平。
第七十六章:不想红昌隐胎儿,惹得奉先笑开颜
入得城中,先行之士将石门大捷早就传遍城里城外,百姓又见吕布亲自领军而来,无不欢庆,只是也有不少人哭啼,不知是否还能再见出征的乖儿。
先回自家府中,吕布向任红昌报个平安。
任红昌此时已经怀有胎儿六个月,肚子已经可见鼓起,人也微微胖了,只是满脸忧色,直到看见吕布完好,方才安下心来,轻抚吕布脸庞,含泪道:“今见夫君安然回府,心中安然。”
吕布亦是安慰道:“虽有些麻烦,但别人还伤不得我,只是让夫人担心,实在是吕布之过。”
任红昌抹掉泪珠,展颜道:“我倒是没有什么,只是腹中孩子想他的父亲想的紧。”
吕布俯身贴近任红昌,旁听腹中胎儿,笑道:“还真是的,我方才好似听到他在踢你,红昌,你可感觉到?”
“胡说”,任红昌满心幸福,问道:“夫君可是要个男孩,方才有这么一问?”
吕布又是正色道:“红昌,跟你说多少遍了,男孩女孩都可以,我都一样喜欢。”因为现在吕布贵为幽州刺史,不但身份显赫,自身相貌也是英俊不凡,却只有任红昌一个妻子。而任红昌到底是古时女子,虽然也希望吕布只属于自己一人所有,但是历来的思想却告诉任红昌不能独占,若是生个男孩倒也罢了,但若是生个女儿却是担当不起吕布的大业,故而时有担忧,常常询问。
吕布自然知道任红昌心中这点忧思,故而岔开这个话题,改问道:“今日怎不见紫凝,少了她的吵闹,倒是不太习惯。”
“哼,哥哥又在背后说紫凝的坏话。”说紫凝,紫凝就到,却原来早在房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