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日后,在了潞城守将韩暹的书信后,大将文丑留副将蒋义奇驻守黎城,自己则是与沮授,高顺等及三万军兵不血刃的接管了潞城。
可怜的张扬尚自不知道出了何事,又是被韩暹及其手下人捆绑起来,送到文丑,沮授等人面前,实在是造化弄人。
可叹张扬沉默不言,脸上却是羞愧,一则是再入沮授等人之手却还是得以生还,二则却是韩暹的叛变。
沮授见了张扬,心中想笑却又是笑不出来,等了片刻方才言道:“太守大人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?”
张扬沉默,有口难言。
沮授故意叹了口气,请张扬上座,然后为其添置碗筷,好酒好肉也是送上。随后又有几人鱼贯而进,大多却是潞城降将。
“贼子,我杀了你!”张扬本就郁闷的无以复加,抬头一瞧,恰见那捆绑了他,献城投降的韩暹,急切间找不到趁手的武器,居然拿起那铁制的酒器就扔向韩暹。
韩暹大惊失色,如何想到作为俘虏的张扬居然此时先于他们一步,而且还是坐在上位,不过由此一想却又是觉得当日那司马先生说的极对,若真是诛杀了张扬,只怕自己的这条小命也就报销了,当然也不敢回应张扬的愤怒,只是躲着。
虽然滑稽,但只看了一会,文丑等人就强自分开张扬,厉声道:“张太守,所谓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,你又何必强求他人,况且因此少了战火,却也是百姓之福。”
张扬闻言虽然怒不可赦,但也只得慢慢冷静下来,冷哼一声道:“文将军说的在理啊,如此张扬便也不多留了,请送我回该去得地方,免得看见某些人,徒然作呕。”
说完张扬不作停息,狠狠的盯过韩暹一眼后,直接走出帐外,对一名军士道:“你且待我去牢中。”
“既然太守定要如此,便先去吧。”沮授无法,只得属意那军士送张扬回牢狱,自己则是与韩暹等人交谈,以安其心。
“来来来,韩暹将军,秦仪将军,尔等请坐。”虽然张扬拂袖而去,但是对沮授来说却是没有半点的异样,还是如此热情。
韩暹,秦仪等人心中不安,但见虽然只是沮授一个文人,但他却是军中军师,想来不会对他们如何,便稍稍安下心来分坐两边。
原来今日不过是安抚这些降将的酒宴,同为并州人氏的高顺自然是看不起这些没有气节的人,不愿与他们一起,至于文丑更是轻蔑,对沮授言道:“我文丑岂能与蛇鼠同席,还是请军师代劳就是。”
沮授无法,却是知道这些武将心中所想,故而也不再多加劝说,只是自己一人前来,至于请张扬来,不过就是希望他能放下手段,投降便是。
期间,沮授多次敬酒,而韩暹等人只是应和几声,气氛倒不是十分活络。
勉强又是喝了几杯,沮授笑道:“几位将军弃暗投明,他日再太原城见到我家主公,自然会你等说上几句,这部下,职位纵然不能提升,也至少能保持现在一样,尽管放心。”
韩暹,秦仪等人皆是起身笑道:“多谢军师了。”
沮授又道:“只是不知韩将军口中的高人,为何不见?”
韩暹道:“先生说了,这潞城不算什么,还要谋取那太原,方是给主公的见面礼。”
“豪气”,沮授笑道。
次日,沮授继续使用那招一来安抚当地百姓民心,另一方面让他们缺粮少兵往太原郡去,成一石两鸟之计。
此后二十日的休整后,连下两城的文丑等人,由文丑,沮授主守潞城,高顺领陷阵营与五千余人兵发壶关。
壶关守将杨奉闻听高顺领军来袭,不由忧道:“早先就曾听闻当年高顺在丁刺史帐下为将之时,清白威严,骁勇有智,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,顺所将七百馀兵,号为千人,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,‘每所攻者,无不破也’,名为陷阵营,一将一营相得益彰,转战北地鲜有敌手啊。”
又有多嘴副将言道:“听闻先前吕布搞了个什么军事演习大赛,这高顺更是连败数将,就连那吕布自己也不是其敌手,最终赢得魁首,如此才能,当成一大威胁。”
杨奉叹道:“那我军该如何应之?”
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高顺若是敢来,末将定叫他身死壶关。”有一人愤而起身言道。
第一二二章:振士气徐晃出战,遇强敌陷阵扬威
却说壶关主将杨奉闻听虎将高顺率军来袭,不由心慌,便召集手下诸将前来商议。
这高顺当初就是丁原手下大将,虽然为人低调,但在并州军中深有威望,如今投入吕布后,当年南皮以两万人马抵住平原的高览与北海袁绍的十万联军,更是让他名声鹊起。
不过说到高顺之能,却听得堂下有一人出言阻扰,口气中甚至可以说是不服。
杨奉细视之,那是帐下新近的一员猛将,唤作徐晃,字公明,有万夫不当之勇,而且整军严明,手下三千人马可为万人气势,深得杨奉器重,只是却与其余诸将难免有些不合。
果然,徐晃此言一出,其他副将纷纷议论,有人就道:“徐晃将军好大的口气啊,只怕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。”
徐晃怒而起身直视发言之人,厉声道:“方化,你若是看不惯我徐晃,他日再做计量,只是如今大敌当前,我不与你争辩,主公,请允徐晃一万人马,自可破敌在外。”
此次高顺领军五千余前来进攻,的确有些托大,因为这壶关足足有三万人马,而徐晃虽然大才却是谨慎小心,从不打无把握之战,即便面对的是只有五千之众,也是请求要上一万人马出战。
不过在其他人看来,这不过是因为徐晃胆小而已。
副将方化大笑道:“我道徐将军如何厉害,原来还是要以多打少,将军,小将不才,愿意率五千人马即可战败高顺,献上他的人头来见。”
杨奉自然知道方化与徐晃之间该是相信谁,但也不可损了他的士气,故而笑道:“方将军勇猛,但不可如此轻敌,那高顺既然能享誉并州第一将的名声,那么自然不是易于之辈,我看还是由公明出战,你便随我驻守壶关,静观其变。”
这话也给了方化足够的面子,故而他也是笑着应了一声便回到自己的座位,不过神色却是有了几分变化。
徐晃却是视若无睹,继续对杨奉道:“末将领兵先去挫其威风,将军便在此加强防御,还要安抚军心才是。”
杨奉笑道:“某自知,将军安心前去就是。”
随后徐晃点兵一万在城外,其主公杨奉亲自为徐晃满上一杯酒水,言道:“将军此去,须得小心,杨奉以及壶关上下的性命可就都托付给将军了。”
徐晃甚为感动,接过热酒一口喝下,大声道:“徐晃定不辱使命,谢过将军杯酒。”
杨奉又是吩咐几句后,遥遥看着徐晃领军远走。
领军而出的徐晃在关外选了一处地势平缓的落处,布下精卒,以逸待劳。
一日后,徐晃果见那高顺所带人马,暗叹对方行军之快,若不是先前得到潞县探马回报,只怕此时高顺人马就要到关下了。
徐晃自持勇力,而且对手不但是一军主将,还是昔日并州一流战将,故而拍马上前厉声道:“徐晃在此,高顺可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