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大’字少一笔,就是说你们之间到底还是少了一些机缘,想来很难啊。”
公孙葳见任紫凝闻言便是眼红,似乎要落下泪来,便就骂道:“臭老道,你乱些什么呢。”
老道言道:“还有一语,还有一语,小姐啊,你也不必如此悲伤,事情未必没有转机的。”
紫凝展颜问道:“怎么说?”
“你看”,老道指着那“布”字,道:“这‘布’字若是去掉下面一笔,不就是个‘市’字,‘市’通‘室’,当是登堂入室之意,故而大有可为,大有可为啊。”老道的一番话倒是深谙神韵,先是好生吊足了紫凝的心思,继而给一个棒槌再给你一个甜点,总算是完全掌握住了。
这不,任紫凝此时也是破涕为笑,递上几十铢钱,告谢一声便与公孙葳要离去。
老道却是笑着喊道:“两位小姐,这回可是不用扯我的胡子了吧。”
任紫凝自顾笑着,那公孙葳却是狠狠的回望了老道一眼,假意怒道:“若是日后,日后那人名字中没有宝字,与你说的不合,我便还是要来扯你的胡子的。”
老道闻言大笑道:“好好,到时候我于吉必定在此恭候小姐的大驾,若是不灵,这些胡须拱手送上,你看可好?”
“哼,这回先饶了你。”说完,公孙葳便就拉着任紫凝前去找红昌,之后说起这事,却又是惹得紫凝大羞,而红昌则是轻笑。
“走吧,我们去找干娘去。”笑过一阵,任红昌便就提议道。
三个女子,加上典冲等人在小道士的指引下前去那后庭,寻找王氏等人,却在外面走道上意外听到兵器交加的声音,众人顿时感觉不妙。
典冲不做他想,留下两人看护任红昌他们,自己则是带着另一人急忙赶去,却见典韦一人守在一处,身边是手持利刃的十余人,而且在地上已经躺下了七八人之多。
“师傅,典冲来了。”典冲大叫一声,去世赤手空拳便就上了,先是一个打滚,倒是从地上捡起一把短刀,之后如猛虎抓羊般杀了进去。
典韦正自守护,要不是担心被人趁虚而入,只怕这几个毛贼还不是他的对手,此时见典冲杀来,心中大喜,口上却是大喊一声,犹如闷雷一般,直震得周围的贼人一阵耳鸣,趁此机会,又是结果几人。
眼见又有帮手到来,事不可为,领头那人便就呼啸一声,剩下的十余人便就要跑,可巧的是有几人居然就是冲着任红昌他们那个方向去的。
典冲一时却是忘了,只想着照看典韦,等他们过去好几步方才想起,便就大叫一声糟了,然后也是提刀而去。
幸好那些人只顾着逃命,却也不敢久留,加上那留下的两人也是精干,到没有让贼人如何,只是匆忙之间,主母任红昌却是挡在三女身前,冷不丁的在手臂上中了一刀,鲜血直流,也是疼的面色发白。
紫凝,公孙葳皆是大惊,而吕绮玲则是哭了出来。
待典冲赶至,看见任红昌受了伤,顿时便就跪地道:“小人无能,累的主母受伤,罪该万死啊。”
身边那几人也是全部跪地,口中轻饶不断。
任红昌强忍疼痛,先是好生安慰几句,然后便是要去见王氏二人,生怕她们会有生命危险。
此时典韦护着王氏,刘氏,青云观宗师三人出来,也是见了任红昌手臂上的伤势,只是询问了几句,之后便就叫人拿来伤药,而自己则是拉着典冲等人在旁训斥。
虽说典冲一时大意让任红昌受了伤,但师徒情深,方才若不是顾念典韦的安危,也不会出现这些事情,此时听得典冲的骂声,也是满腹委屈,不由溢出男儿泪。
“哭得什么,男儿只可流血,不可流泪,只是说了你几句,便就这样,还有什么用,还不擦了!”典韦可不停,见典冲落泪,骂得更欢。
典冲也是硬性子,本道还是委屈,此时却是要脸,强忍着,直视着典韦,好歹等他止了口也在无落下半滴眼泪。
第二三一章:天纵之才护刘备,方天画戟战人雄(中八)
青云观中也是备有伤药,那观主叫人送上伤药之后,便就好生道歉了几句,得到王氏等人的谅解之后,方才退下。
刘氏为任红昌好生处理,看到那白肉鲜血,连带着自己好像也是受伤一般。待任红昌包扎完毕,典韦,典冲二人方才入内请罪。
“典韦无能,竟然惹得主母受伤,实在是有负主公重托。”
任红昌笑着安慰道:“若不是典韦将军在此守护,只怕我干娘与我嫂子都要出事,况且红昌所受的只是一些皮外伤,不碍事的,你且放心就是。”
任红昌说的越是轻巧,却让典韦越是愧疚,只得长叹一声,站立一旁。
王氏着实害怕,想不到在这等圣地居然也会遇到如此凶险之事,便就起了返回之心,对任红昌道:“红昌,你看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回邺城?”
任红昌笑道:“干娘,现在我们还不能走。”
王氏问道:“为什么啊,这里可是有贼人在的。”
“就是因为有贼人在”,任红昌眼色一狠,言道:“这些人怕是奉先的敌人所派来取我们性命的,好以此打击奉先,如今一击不成,只怕他们应该是要退去,等日后再来,所以我们再这段时间是安全的。”
刘氏道:“那不正好趁此机会,早点回到邺城,那么也可安全?”
任红昌道:“回是一定要回的,但还不是今日,等会我们还是要继续进行安排好的行程,待后日再回。”
这回不止是王氏等女流之辈不明白,便是典韦,典冲也是不能够明白,都是看着任红昌。
任红昌言道:“我是奉先的妻子,而奉先不但是三州之主,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是这世上最强者,如果我任红昌因为这些贼人而落荒而逃,势必会折损了奉先的威名,如此便是要我一死也绝不能这样做。”
紫凝望着姐姐,心里终是明白为什么姐夫吕布这么多年只爱她一人……
公孙葳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让人敬重的女人……
典韦还是头一次对女子生出敬佩之心,任红昌当为第一……
“只是唯恐你的伤势……”王氏担忧道。
“区区小伤何足挂齿,当年若不是奉先,只怕我与紫凝的命也是没了。”
王氏长叹一声,也是只能答应。
其后,任红昌等人好像没有遇到刺客一般,继续在内黄城居住一日后方才上路,当然回程的路上自然是增加了人手看护,若再是出现什么意外,只怕典韦非得大开杀戒不可。
在与刘备的关系恶劣之后,周边的形势严峻起来,就算在吕布的集团中心冀州邺城也是多了一些宵小之辈。这些宵小之辈很明显是其他势力对吕布的进行打击的一种手段,因为他们只对邺城各地的官吏家眷下手,为此,吕布不得不动用大批人马肃清境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