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将她整个身子提抱了起来,浓郁的男性香味盖过腐朽味儿,飘进她的嗅觉里。
“别怕。”女子耳边响起黏呼呼的媚音,淫笑道:“黄妹子,我是你刘琦哥哥……哎唷!”
黄妹子不见什么动作,这俐落的脚跟狠狠的踹中抱着她的那位的命根子。
刘琦痛呼一声,顾不得怀里抱著佳人,直接捧著下体跳来跳去。
黄妹子从地上爬起来,拍拍裙上尘埃,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。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想谋害我吗?”刘琦颤抖的指著她,另一只手还抚著痛处。
混账!该死!这个丑八怪想害他绝子绝孙吗?
“你是刘琦?”弯弯黑眸沉思了会,黄姓女子却是笑道:“就是那个登了一十二次门,我却没空搭理的州牧大人的公子?”
刘琦闻言,暗地里咬牙,深吸好几口气,才收起不雅的姿态,挤出轻浮的笑容。他原就细皮白肉的,俊逸的颜貌如宋玉再世,今儿个为了能生米煮成熟饭,特地换上潇洒的丝织长衫,使自己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属翩翩俊郎。这丑女是眼瞎了吗?但心中所想去不能为他人所知,面上还是有礼道:“月英妹子,前几回登门不是拜访,而是求亲。”
刘琦露出怜悯的笑,轻摇手中纨扇,言道:“瞧瞧你,都过了论及婚嫁的年岁,还成天埋在古书里。书籍只能看看,可不能在你独守空闺的时候给你温暖;等你嫁进我钱家门,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,凭著我肚里文采必然让你……”忽然,刘琦住了口,因为见到她似笑非笑的神色。
刘琦低低哼了一声,他讨厌丑女,尤其是那种捉摸不定的丑女。可恶!要不是为了她身后的背景,凭他堂堂荆州刺史刘表的长子,没事吃饱撑著娶个丑八怪回家成天对望吗?
可恶!可恶!
刘琦咽了咽口水,一睁开眼是黄月英的脸蛋,他的视线移到她的身子,除去长相不谈,方才抱住她的纤腰时,还真看不出她挺有曲线的,不如待会行动时手拿扇盖住她的脸,眼不见为净。脑袋瓜里想著那九天玄女的蔡妹子……他的眼浓浓浊浊的,陶醉起来,比起屋内的空气还恶心。
黄月英见他步步进逼,连忙警觉的退后。
“刘琦公子,你想做啥?”
“月英妹子,我可等不及啦!我这第一十三回登门求亲可以等明儿个,现在让我抱抱你,可别躲啊,这种地方你能躲哪儿去?”他一把抓了个空,黄月英拎起长裙跑到另一个死角去,大声呼叫许老板。
“嘿嘿!你爱叫,我不阻止你,这是死巷,你爱叫多久就叫多久,反正待会儿你会叫的更厉害。我没玩过良家妇女,但既然你就要是我娘子了,早破瓜晚破瓜都是由我来,不如现在破……”他瞪大了铜铃。
黄月英爬上了书堆最上头,长裙下露出一截蜜色小腿肚。他向来爱女人凝雪肌肤,而她不是,她的肤色呈蜂蜜颜色,但细看之下,她的小腿肌细腻骨肉均匀,就连昨儿个夜里睡过的烟花女也没她的肌肤细致。他抬起头,眯起眼看看她的脸蛋,是不怎么好看,眼睛大了些,脸又偏小了些,但她的肌肤细腻又凝脂,不知摸起来是不是当真滑嫩销魂?
不自觉地,刘琦就是伸出手探向她的小腿肚,一探美色。
黄月英见状,一脚飞踢过去,却教他给抓得正著。
这一摸,刘琦他便就面露奇怪的神色。
黄月英还来不及思索下一步,就惊叫出声,因为整个人让他给扯了下去。
刘琦欲火焚身、血脉偾张。销魂!真是销魂!光是这么一摸她滑腻细致的小腿,酥痒就打从心头钻起,如万头蚁咬著他的心窝。他的喉间不住上下吞咽,到目前为止,还没哪个艳妓能教他巴不得立刻骑上去。
只有她……
“放开我!”黄月英斥道。
“嘿嘿。你说放我便放,那还有得玩吗?”也许,这丫头对男人是个宝。人长得不好看,但一身骨肉却足以撩起男人欲火。他俯近身,伸手欲扯开她的衣领。
“刘琦公子!你不放我,是自找苦吃。”
“嘿,就算吃黄莲我都甘愿,待会儿包你喊哥哥叫弟弟的,说不得还高兴的昏死过去……呵呵!”话没说完,伸向她的手臂却引爆剧烈的疼痛,还来不及反映发生了何事?他细白的颈项就顶上了一把小刀子。
“你……你哪儿冒出来的刀子?”他的眼珠暴睁。随著她逼近的脸庞,传来一阵她的体香,分不出是哪种花香──等等,生死关头,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。他的眼斜睨著那把小刀,把柄是碧绿色的,上头刻著黄字。
第二章:双女笑谈卧车中,小太监慎看主子
“你父亲乃是荆州的大人,与我父亲也是相识,你怎会做出这种下流行径?”她责备的瞪著他。
刘琦见状却是细声细气的好言劝道:“好妹子,再下流的行径也是为了你,你若当上我的妻子,凭著咱们二家的背景,别说是区区襄阳了,就算是中原咱们都有法子打进去啊!”
“哦?”她沉思了会,刘琦咽了咽口水,将颈子小心移开刀锋,却发现刀侧随著游走方向移动。
黄月英去世突然笑了笑:“我已逾婚嫁年岁,公子想娶妻,尽管另觅他人,我没打算在黄姓之上冠上其他姓氏。”
“什么?”刀锋微微滑进他的颈子,他痛得叫了起来:“你是不是看上诸葛家那小子了?”
黄月英不耐地挥了挥手,吓得刘琦冷汗直流:“你走吧。”
刘琦见讨不到好,也只能先且离去。
黄月英行色匆匆地从东四巷走出来,横在巷口是久候的马车,样式有些破旧,她朝车夫点了点头,忙拉开车后市幔跳上去。
“绕个圈子,再到市集。”她朝前方花色布幔后的车夫说道,确定马车动了起来,才松了口气,倾靠在车板子上。
“怎么啦?”车内尚有另一名女子,神态温雅,若是相识的人看见必定会吃惊,居然是那本该在幽州的蔡琰,见黄月英如此的狼狈,便就取笑道:“瞧你浑身上下脏兮兮的,要是不知情的人还当你跟男人野去了呢。”
黄月英难以置信地抬首,却是突然笑道:“蔡姐姐,这话你哪学来的?”
“这还用学吗?看也知道,要不是明白你古书画迷得紧,姐姐我还真以为你跟男人幽会斯混。”蔡琰笑道。
在女人家之间,蔡琰说话也是大胆的多,经过一场不算完美的婚姻后,她的心境也是变了好多,少了几分少女的羞涩,多了几分娇媚。
事实上,黄月英是有那本钱的。从这角度望去,黄月英的黑眼大大地、水汪汪地,深褐色的外衫撑著浑圆秀小的乳房,若是有人细细比较一番,明显可以发现月英的腰比才女蔡琰的腰还纤细。
没错,黄月英是长得不漂亮,然而全身骨架生得好可惜人终究没十全十美的,她黄月英在荆州之地再有才气、再有教男人欲火焚身的胴体,但没有西施貌,她这块宝就像是和氏璧,没有遇到慧眼识她的男人,她就永远只算是个石头。
“荆州多才俊,这么多的翩翩公子,怎么,你就没一个看的上眼的?”蔡琰问道。
黄月英轻快地微笑:“我没打算嫁人。”
“不嫁人,你怎么活得下去?”蔡琰不可思议地望著黄月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