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是满可怜的。”小喜子头不敢抬。感觉身旁那女人诧异地瞪著他。
吕布饶有兴味的注视她,嘴里却是对着黑汉问道:“典韦,你识得她?”
“不,属下不识。”黑脸男子的嘴几乎没掀。
黄月英轻蹙眉。昨夜是戴著兽面,所以他不识她,那该如何才能请他回去当人体像?无法可想之下,她举臂想拉住这黑脸男子,却忽教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。
她抬首,却见是个不相识的男人,他的唇抹笑,但未达眼底:“ㄏ……”主子?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吕布微笑,满意她的注意力终于转移,她的手腕依旧如昨夜的滑腻销魂,很难想像她能保持贞操到昨日。
黄月英抽回手,从荷包里拿出檀木杯。
“ㄏ……”卖?
“不,那不卖。”他看著她的唇形,含笑摇首:“我不缺钱,也不打算卖。”
“ㄏ……”高价?
“小喜子,多给她些钱,送她走。”
“ㄏ……”无观哑著声说不出话来,目光盯著那秘戏图的檀木杯。她舍不得啊,早知如此就偷就抢了,又何必跟他谈?
“走走!你引起爷注意的目的已经达到,还不快拿著你的珠子滚出去。”小喜子满脸都是冷汗,如果不快快送走她,迟早从他嘴里说出的谎言会愈滚愈大,压死他自己。
黄月英摇首,拒绝二袋珠子塞进她的手里。她的眼眯起,又将注意力转回了典韦身上。
“ㄏ……”我的清白?她指指典韦,再指自己,意谓是他占了她的清白吗?还是没将吕布放在眼里。
吕布的笑容微收敛起来。他无意与典韦比较,毕竟明眼人一看就是知道好坏,一个白净,一个黑勇,一个英俊,一个丑陋,但首次,在众目睽睽之下,他被一个女人冷落在旁了。
“小喜子!”
“奴才在……”那种懒懒的调子教小喜子心惊,此时此刻他连死的心都有了,要是这个女人在这么纠缠下去……
“今儿个典韦是改头换面了么?”吕布心不在焉地询问,而她的注意力依旧停在典韦身上,没将他当回事。是有些不是滋味,与他共赴巫山云雨才没几刻钟,便转移了目标,她是第一个这么做的女人。
“咦?他还是老样子啊。”小喜子抬眼看向典韦,黑肤大眼,有棱有角的,身上的厚衫是旧衣,也没换新嘛,温侯爷又不是没长眼睛,自个儿不会看啊,还问他,真是!
吕布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停在她浑圆有致的娇躯上。
“小喜子,留下她。”这话终于成功引起她的注意,她转首,怀疑地??瞪著他。俊美的脸庞勾起微笑,她是长得不怎么地,但她柔软销魂的身子尚停留在他的脑海中。
可以留,但不会太久。
“爷?”小喜子的脸垮下地。留下她?不会吧!这么残忍的事不会降临在他身上吧?
吕布扬眉闲闲对上她疑惑的黑眸,而后,疑惑转为震惊不信!
她明白了——昨夜是他占有她的身躯。
这女子还不算太笨,但有必要……这般震惊么?吕布的唇虽抹笑,但无疑地,他的自尊心悄悄地被她给打碎某个角落了。
“不愿意?”吕布面容露笑:“既然我是你第一个男人,就有权为你决定未来的生活。”
“爷!”小喜子惨叫:“咱们……咱们出来是有其他事的啊!”
“哦?”吕布目光停在黄月英身上,漫不经心地:“那今晚就由你服侍我吧。”一句话堵住了小喜子的抗议。
“ㄏ……”
“不要?”吕布的眼懒懒地移至典韦身上,再转至她紧捧不放的檀木杯,故意笑道:“檀木杯是一对的,你想要?”见她迟疑了会,而后殷切点首,他微笑:“那咱们可以好好谈一谈。”他扬手,身后的汉子悄悄离去。
撞墙啊……小喜子苦著脸,瞪著温侯爷!就算想送她下船也来不及啦!
那是温侯爷下令开船的手势!来不及了!他完了!他死定了!呜……
楼船缓缓地驶离岸旁,因为风平浪静,所以船房里的男女几乎感觉不到移动的迹象。
吕布倾坐在椅上,只手托腮,漂亮的眼注视临危正坐在床沿的黄月英,她的双手交叠在腿上,腰背直挺如木棒,规规矩矩的模样如同良家妇女的表率。
“ㄏ……”她的唇形是“谈价”。
一个刚失了贞操的女子不该只有这种反应。吕布还是笑著,他俊雅温文的颜貌自始至终浮著温吞吞的笑意。
黄月英略嫌不耐地瞅著他,如同在看蝼蚁般,而后她蹙眉,想起那副木刻版画。
“ㄏ……”
“我认字吗?”吕布扬眉看著她的唇形,他看起来像是不识字的莽夫吗?这女人显然是瞧扁了他,而且是瞧得相当的扁。
“我虽不才,但还算识得几个豆大的字。”见她站起身走近,指指桌上毛笔砚台。“哦?你会写字?那倒难得。”吕布大方的让出椅子,让她坐下,一阵微风,让他觉得她的身子很香,原本以为是小喜子在“春宫”中放的香气,原来是她身上带香。
墨已磨妥,黄月英神态认真地挥毫,写好之后,又是哑声。
“为什么?”
黄月英写下这三个字后,却是毫不知羞的看着吕布,似乎……似乎是想让吕布负起责任?
第八章:雌雄巧答互议论,你来我往不服输(一)
吕布瞧见白巾上娟秀的字体后微笑了起来,总算回归正题了。几乎,他以为跟前的女子过度豪放到轻忽她的第一个男人。
“选择你,是我手下的失误,但既然昨夜你取悦了我……”吕布忽然停口,发现她不耐烦地挥挥手,而后振笔疾飞起来。